第九十九章
心意
这些珠子是暗褐色,
在烛光下蕴着点暗淡的光,每一颗的大小都所差无几,堆在一处还散发出若有似无的香味。
白殊捏起一颗珠子细看,
发现一面刻有一个“福”字,另一面是朵菊花,中央还有两排小字连接字与图。
这两排字太小,白殊翻出个放大镜对着才看清了。一排是“白三郎殊一十八”,另一排是两个日期,一个是原主的出生年月日,
另一个白殊换算了下,正是十八岁那一年。
看着有点意思啊。
白殊随意捏着其他珠子看,
皆是一面字一面图。
字是“康”“安”“喜”“福”“乐”等好寓意的字,图除了梅、兰、竹、菊、松、荷是白殊认得的,
其他花草便不怎么认得出来。字和图倒是没有强求各异,
都有不同程度的重复。
而中间的两排小字,
则是每一颗都对应一个年纪,
由一到二十四,
一个不缺。
白殊不由得翘起唇角。他就说在江南的这段日子,
时不时会在晚间撞见谢煐神神秘秘地藏东西,想来该是在悄悄刻这些珠子。
他正捏着颗珠子把玩,回想谢煐不动声色藏东西的情形,
便听见房门响起动静,
抬头看见谢煐穿着中衣披着外袍走进来。
白殊笑意盈盈地冲他晃晃手中的珠子:“这么许多,殿下是刻了多久?”
白殊抬手抓住谢煐的手,拉下来在指尖上印下一吻。
白殊嘴里说着想看,手上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白殊垂眼一看,那里面的珠子就不像自己那一盒般模样统一,可能是每一年寻的木材都有不同,连大小都些许差别。
谢煐眸色有些沉,目光停在白殊开开合合的唇上,心中左右挣扎,最终还是眷恋这种温馨气氛的心思占了上风。
白殊一下笑出声,坐直了身,松开手推他:“自己去拿。”
谢煐抚着他铺洒在床的柔顺长发,细细讲解。
谢煐想了想,在他耳畔低声问:“抱你过去拿,还是让小厮进来拿?”
谢煐有些可惜,却也起身去箱笼中拿东西。
谢煐和白殊这一回解了江南饥荒之危,论理自当有嘉奖。
白殊难得看到谢煐露出些许沮丧模样,连忙哄道:“花草也很好,只要是殿下刻的,我都喜欢!”
谢煐目光停在他手中珠子上:“十岁之前,会穿上绳子,给孩子戴在脖子或手腕上,每年换一颗。”
谢煐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下掌心:“必不违诺。”
谢煐有些赧然:“我擅画草木,动物不如你画的那般灵动……”
谢煐目光扫到他握住自己手的手。
白殊倾身贴在谢煐唇上,眉眼弯弯:“那可说定了。”
“有。六岁之前是爹娘做的,之后便是几位舅父舅母轮流给我做。”
他摸着手中的珠子,转个话锋引开谢煐的注意力:“咦?这珠子还能打洞的吗?”
“往后你每过一年生辰,就为你换上一颗新的……直到我拿不动刻刀。”
江南四路如今都种上良种,虽说淮南西路和江南东路种得较晚,但算着时间应该还能有些收成。
接着他又有些好奇地问:“那殿下如今还有珠子吗?”
白殊随意捏起几颗来看,发现珠子上刻的字和自己那些差不多,但图案多是瑞兽,少有花草。
谢煐没否认,
坐到床上将白殊搂进怀中,
温声道:“二月里才寻到一块满意的沉香,
原想着离你生辰还有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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