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贝洛伯格的银鬃铁卫戍卫官杰帕德·朗道,为大守护者效力是我的荣誉也是责任。贝洛伯格是这颗星球最后的壁垒,而银鬃铁卫就是贝洛伯格不可摧毁的防线。
“正义已至,到此为止了,忏悔吧。”
“只有成为民众可以仰赖的盾牌才能安心接受这「筑城者」的称谓带来的名誉。大守护者的信任不容背叛,应守护之人的期待不可辜负。”
(今日我们讲的是杰帕·德朗道)
我第一次见到杰帕·德朗道的时候觉得这个角色有些愚忠了。
贝洛伯格历437年冬,我诞生于地髓供暖系统第三次故障期。
母亲常说我的第一声啼哭与城墙警报同时响起,父亲则抱着襁褓中的我站在了望塔,让永冬岭的寒风舔舐新生儿的皮肤——这是朗道家延续百年的「风雪受洗」。希露瓦老姐偷偷告诉我,那天她攥着我的襁褓绳结,险些用机械扳手砸碎防弹玻璃冲进育儿室。
七岁生辰那夜,父亲用烧红的家徽烙铁按在我掌心时,壁炉里燃烧的正是祖父的遗物盾牌。
「朗道家的男人要用伤疤记住两件事:盾牌的重量,与背叛的代价。」他浑厚的声音混着皮肉焦糊味在厅堂回荡。我盯着天花板上齿轮吊灯投下的阴影,发现那些铜锈构成的图案竟与母亲咳在手帕上的血渍惊人相似。希露瓦在门外用扳手敲击蒸汽管道的摩斯密码:「挺住,我藏了止痛凝胶。」
……
每当父亲前往裂界前线,希露瓦会把我塞进她的秘密工坊。那个充满焊枪火花与齿轮油味的阁楼,堆积着被军方淘汰的自动机兵残骸。她教我辨识压力阀的喘息频率,说「冰冷的机械比活人更诚实」。十二岁生日时,她用报废的筑城者机甲核心为我打造微型盾牌——后来这枚齿轮项链在裂界救过我的命,它卡住冰霜造物的喉管时发出的金属哀鸣,像极了姐姐调试失败的手风琴。
……
我始终怀疑母亲死于某种家族遗传的「永冬症」。她的梳妆台抽屉里锁着十七瓶不同颜色的药水,每晚就着琴酒吞服时会哼唱古老的筑城民谣。最后一次发病那晚,她苍白的指尖划过我训练留下的淤青,突然笑着说:「多好啊…你的血还是热的。」葬礼上父亲砸碎了所有药瓶,紫色药液在雪地上沸腾如活物——三小时后,铁卫在宅邸地下挖出五具绑着朗道家徽的尸体。
……
九岁那年的「狩猎试炼」,父亲要求我独自击杀霜晶狼。
在追踪猎物三天后,我瘫倒在废弃矿洞,却发现垂死的母狼正在用体温融化冰层喂养幼崽。当铁卫制式匕首刺入它咽喉时,融冰混着狼血浸透我的鹿皮靴。返程途中,我把幼崽藏在希露瓦的机械狗腹腔里,它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像极了母亲临终前的咳嗽。三个月后,那只机械狗在裂界侦查任务中被酸液腐蚀,而幼崽的齿痕至今留在我书桌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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