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心理准备这四个字，郁菀的心突然揪住了。
之前医生就是这样和她说的，没多久，弟弟病情恶化，她和妈妈每天打几份工都不够弟弟在医院的开支，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也不会……
想到这，郁菀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一滴滚烫的泪，就掉在霍子衍的手上。
“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眼泪，你可以狠，可以坏，可以有心机，但如果遇事就掉眼泪，那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眼泪既救不了你的弟弟，也保护不了你的母亲。”
霍子衍语气冰冷，郁菀的眼泪很快就停了下来。
她平复了一会，才回答，“我知道了。”
“睡吧，明天下班后陪我回老宅看奶奶。”
霍子衍没再说什么，闭着眼睛睡觉了。
在她身边，不知为何，他总是能很快入睡。
他们的第一夜就是如此。
郁菀却睡不着，但也没有乱动，睁着眼睛看着窗帘被风吹起，外面的天色露出鱼肚，她才睡着。
等她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张妈今天没有来，她洗漱好才舒了一口气，慌忙间，竟然发现自己没有霍子衍的联系方式，想出去，还没有家里的密码和指纹。
她不得不在冰箱里找吃的，可冰箱里除了水就是啤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找了一圈，郁菀发现厨房还也有个嵌入式的大冰柜，在里面找到了几块牛排，拿出来解冻煎着吃了。
终于在下午五点多，家里的门被打开了。
霍子衍进门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她，开口问：“吃了吗？”
“在冰箱里找了几块牛排，煎着吃了。”
郁菀说着，霍子衍的手一顿，带着她去录了瞳孔。
“以后进门只要把眼睛露出来就可以。”
录完后，霍子衍带着她去门外示范了一圈，“会了吗？”
郁菀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进了电梯，霍子衍把刷小区的卡递给她，又问了句，“驾照有吗？”
“有。”
“回头去选一辆车，用我给你的卡刷，平日里逛街买东西都从这张卡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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