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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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摆放着整齐的月季盆栽，月季的叶子已经掉落了，只有光秃秃的枝干，枝条朝外舒展着，芽点呈平行斜剪，显然已经冬剪过了。

清韫对月季情有独钟完全是受母亲的影响，小的时候，她每年最期盼的就是同她一起第一时间记录下花园里那大片大片的月季盛开绽放的瞬间，一朵朵鲜嫩的如丝绸般的白色花瓣在青翠的枝叶丛中缓缓绽放，是她最为眷念的回忆。

清韫蹲下身轻轻触碰了下枝条，轻声问：“月季你什么时候剪的啊？”

边庭嗯了声：“就前两天。”

吃完午饭，清韫盖着毛毯躺在沙发上看了会电影，拍戏的这几个月，她鲜少有空闲娱乐时间，更别说静下心来好好观赏电影，认真看完一部电影，清韫正在播下一部时，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连续振动起来。

来电显示，余阿姨。

余雁初，清涪彦的第二任妻子，清韫的继母。

清韫拿过手机接了电话。

余雁初柔和的声音传过来：“小韫？”

清韫嗯了声。

余雁初的声音接着响起：“你已经杀青回京市了吧？过几天就是新年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清韫：“九号吧。”

新年的前一天。

余雁初诶了声：“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刚回来好好休息。”

这边，余雁初挂了电话后，想了一会，又拨了通电话出去，电话那头响了一阵，接通了。

“喂？”是一道略显困意的女声。

余雁初皱了皱眉，道：“你又通宵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别总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电话这头的姜幸叹息了声，强忍困意无奈开口：“妈，我是做编剧的，哪有编剧不熬夜的？”停顿了下又问：“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余雁初知道不管她说多少遍，她的作息都调整不过来，干脆也不说了，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跟你说一声，快过年了，你早点回来，还有…我刚才跟小韫打过电话了，她九号回来。”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

姜幸出声：“知道了。”

余雁初张了张嘴唇，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姜幸：“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姜幸跟余雁初挂了电话，原本还因为困倦而格外混沌的大脑变的尤为清晰起来，她怔怔的却又没什么焦距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

……

在清韫第二部电影看到一半时，电话再次响起了起来，这次来电显示，边庭。

“我下班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回来。”

清韫看了眼时间，才三点多，就下班了？

“提前下班了吗？”

“嗯，工作处理完了。”

若是平时，即便是工作已经处理完，边庭都会准时到点才从公司离开，但今日，他一分钟都坐不住。

清韫：“那就带点水果回来吧。”

边庭：“好，等我回来。”

挂了电话，清韫抱着抱枕换了个姿势，继续看电影。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直到玄关处门外响起密码锁的声音，她这才意识到边庭回来了，她用手撑着沙发坐起身来，回过头看向玄关处的方向。

很快，大门打开，边庭拎着水果进来。

她道：“回来了。”

边庭应声，在玄关处换了鞋，将大衣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甚至都忘了拿放在柜子上的水果，快步朝清韫过来，他在沙发上坐下，顺势朝她压过去，开门见山地吻上她的嘴唇。

刚从外面回来，边庭的西装外套上还沾着凉意，不过很快清韫便没空再想这些，后知后觉间，她已经被边庭欺身压在沙发上，他的呼吸频率很乱，很重，落在清韫的耳朵里，无端令她腿脚发软。

“滴—”一声。

落地窗两侧的窗帘自动朝中间聚拢。

本就是阴雨天，光线不明，厚重的遮光窗帘一掩，诺大的客厅便只有正前方的电视机屏幕发出的光亮，接下来，两人没再说话，一切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